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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正道】欠债还钱

*OOC勿上升

*欠债不可怕,可怕的是没钱(bushi)







01




温柔的春日早已湮至末期,夏初的日头却毒得有些过分了。



本就蓬乱的头发被指节们推散揉乱,跟被遗弃而缺乏打理毛发的松狮无异,额发下的一双眼睛形状漂亮,闪着机警的光,像训练有素的德牧,但立场却相反。饱满却泛白起皮的唇瓣间还胡塞着街边卖的廉价餐包,鬓角拦不住的汗滴沿着利落的下颌线条滑落,砸在水泥地上不消一会儿就会被阳光蒸发。



装着面包的塑料袋难免会蹭出声响,窝在巷角的位置反倒让细小的声音放大,没响起几个脚步声的间隙,那块还没吃完的面包就被丢弃在地,无聊的追逐游戏总得伴随着烂大街的情景乐:“站住!你别跑!”



老旧的居民楼之间最不缺的就是热闹。



青年嘴里还没咽下分解的碳水化合物们跟剧烈运动一同拉扯抢夺他吸进去的氧气,他扭身借过楼下卖花姑娘的一篮玫瑰,撒出一道漂亮而带刺的红雨,道谢与道歉一起从嘴边溜出,片刻得以喘息之间便将那块难咽的面包残骸拍进喉咙。闪身躲进楼道门内,屏息等了一阵才敢迈步上楼回到廉租房。



才走到二楼就看见了一件遗在地上的衣服,他捡起打量,暗道这么新净扔了浪费,嗅了嗅自己身上味道发酵得甚怪的衣服,打算找个地方换下,巧的是每上一阶楼梯他都能捡到一件衣服。背心,衬衫,裤子,甚至于内裤。当他拿着那条过分整洁的蓝白条纹四角裤时,脚掌便耐不住随时准备抬起来了。



着实是抓着他肩头的手掌胜似钳铁,虽然修长而莹白,但力道却能碎了他不少的血红细胞。后背整片被抛到楼道间的墙壁上,差点没叫他把卡在喉咙里的面包块嗝出来,眼眶包着层因着疼痛而激出来的水雾,过长的额发漏了几缕扎着眼珠,他却不敢眨眼。



“蔡徐坤?”




俊朗青年的西装打理的妥帖,干净的袖口包着他的手腕,两抹白色相映出淡淡光华,像他曾见过的、落在高档咖啡厅露天桌台上那杯午后红茶杯沿的阳光,周身都似飘着丝丝金箔气,就连袖扣瞧着便是足金,跟墙角边上还爬着青霉的楼道格格不入。这人单手撑着墙壁,稍稍屈膝卡进他的跨间将人锁在可控范围内。



眼前这个从泥堆里挖出来的小鸡崽似的家伙,听到他叫了声名字还悄悄抖了抖,青年空出一只手去揪对方那团乱糟糟的额发:“你是不是蔡徐坤?”



包在薄薄眼皮下的水滴被眼珠轻易震落,抬起眼来看人的样子颇为呆愣,全然不似刚刚在巷口的模样,那两片干燥的唇瓣终于动了,从喉咙深处闷出了一声“嗯”。



揪着那缕发丝的手指乘势而下,替他拨开遮着眼睑的碎发,才去捏住那截仍沾着面包屑的下巴:“初次见面,我是来讨债的。”









今天是朱正廷第一次来这种老旧的住宅区,他还记着老友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以寻常思维去逮这只滑头鬼。眼见着人是抓到了,不像滑头鬼倒像是饿死鬼——反正都是穷鬼。



他才抬手捏了捏手里这尖尖的下巴,就听见一阵曲折回肠的响声,他循着声源看去,对方还盯着他的脸吸了吸鼻子后干咽了些什么。



看样子是饿坏了。朱正廷记起他手里还提着一包厨娘刚刚给他备好的零嘴,一拿出来那双眼睛变得更亮了,他将那纸包整个扔进蔡徐坤怀里,对方接过后迅速拆开取了块桃酥饼塞嘴里,咀嚼间还含糊地说:“我没钱。”



清冽带甜的香水味撞进鼻腔里,多亏那半截露在空气中的桃酥隔开了些距离,但蔡徐坤仍能数清对方浓翘的睫毛。“我看得出来,不过呢——”可怜的酥饼被掰断,余下的部分由两根细长润白的手指捏住,逗猫似地拿在他眼前晃:“有钱还钱,没钱肉偿。”



那种狡黠的亮光又在眼里泛了起来,蔡徐坤抬手抹了把嘴角:“老板是你么?”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后,他又从纸包里掏出块豌豆黄,嚼了几口才点头:“成交。”








02




看了眼蔡徐坤额上冒出的细汗,微皱着的眉头,汗滴沿着曲折喉线滑落没入净白的背心布料,朱正廷蹙眉拿食指戳了戳穷小子那块算精壮的肱二头肌:“你用点力,还不够。”



蔡徐坤低头闷哼了声,有些委屈:“我……不行了。”



“是男人就别说不行。”朱正廷手上用了点劲拍向那片早已被汗水布满的后腰,沾了满手水渍就摸上蝴蝶骨处的衣料,聊胜于无的蹭掉些许:“不然今晚你就留在这里过夜。”



“少爷……”



“没规矩,你该叫我什么?”



“老板……”蔡徐坤抬起手背接住了自额间滑下眼睑的水滴,被热气烘得脸颊都泛着红,衬得左颊边的小痣分外显眼,声线也放软下来:“我实在是没力气了。”



“连牛肉丸你都没力气打,难道我要安排你去冰库搬货?”话虽放得狠,手上却已拉起穷小子离开案板,拿出手帕递过去:“休息会儿。”



就那么点大的方巾才擦完额头就浸湿了大半,蔡徐坤厌烦额前还挂着水珠的发丝,一股脑地用手自前往后地拨了上去,侧过脸去跟站在旁边的朱正廷打商量:“老板,我不想在后厨工作。”



朱正廷眨巴两下眼睛,他初印象里落难鸡崽似的小子,收拾齐整后的一张脸倒是能抵不少债,又继续伸手去戳蔡徐坤手臂上的肌肉:“会讲外语么?去前厅做招待吧。”待蔡徐坤点头转身要回员工更衣室拿毛巾冲澡之际,热爱投喂他的老板又抓着他的小臂,凑近塞了他一块巧克力:“多长点肉。”手指刮过下排的牙齿,勾走一丝连绵的水线,被爱干净的老板嫌弃地拭在蔡徐坤的胸前:“不然可撑不起员工制服。”



前厅接待进门将朱正廷唤走,蔡徐坤低头看着躺在掌心那片手帕,方方正正地折好揣进衣兜中。







03




蔡徐坤挑了片摆盘用的柠檬,放进嘴里吮了口,酸眯着眼倚靠在后厨门前,瞧那还在前台指点江山的年轻老板,下意识舔了舔沾在唇上的酸汁。



“小蔡你在偷懒啊?”跟他一样新编进招待员之列的小程,端着托盘过来与他搭话:“你在看谁啊,前台的茵茵?她是蛮漂亮的。”



蔡徐坤将那片柠檬用餐巾纸包好丢到一旁的垃圾篓:“在看我家老板。”



“嘿,我听前辈说起你的八卦,都是跟咱朱少爷有关,说你是关系户,真的假的?”



蔡徐坤低头整理袖口,站在身侧的小程还是看见了他嘴角的弧度。“真的。”




朱姥爷宠爱他这宝贝孙儿,加之朱家男丁单薄,朱正廷才留学回来就接过家里的餐馆来打理,帮好友讨债这事只能说是兴趣使然。平日里也算日理万机的朱少爷钟爱事事亲力亲为,后厨和前厅来回奔忙,让餐厅经理额冒冷汗。



“小少爷,您都忙一天了,歇歇吧。”经理跟在朱正廷身后搓着手劝道,恨不得能出手将人按到椅子上坐好。



“我对自家产业上心这不是好事么?”朱正廷偏不嫌累,才跟前台交代完待客要求,环顾四周就瞥见了后厨门前的两人,招了招手:“你过来。”



小程立马挺直了腰板小跑着过去,还没跑到老板跟前就接到了拒绝的信号:“没说你。”朱正廷向还在慢慢踱步的蔡徐坤打了个响指:“你怎么升级成我的不动产了?跑过来。”



抬手将蔡徐坤领口处被扯得歪扭的领结整理好,朱正廷嘴里还小声地管教道:“你都在前厅走动了,仪表必须端正,怎么连领结都不会弄?今晚下工来我房里。”







04




说起朱正廷要求好友将债权转到自己这来也不过是心血来潮,跟他偶尔早起浇花,偶尔迟睡吃宵夜一般,没有特殊缘由。



本来将人领回家里洗干抹净后,见着斯斯文文的还打算留在身边的。怎奈他又想起了那天装满零嘴的纸包,到家后就只剩下一团皱巴巴的纸了。馋猫就得把猫粮堆高来养,自家餐厅的菜式味道在浅水湾这一片评级相当不错,自然能养肥贪吃的穷小子。



看蔡徐坤吃饭是朱正廷近来的兴趣爱好。明明是穷小子吃相却好看,过一分是狼吞虎咽收一分就食欲全无,恰到好处的享心悦目。朱正廷正大光明地边看着坐在对面的债务人,一边不紧不慢地切牛排,才沾起酱汁吃了一块,对方已经在用叉子戳配菜里的小番茄了。



“吃饱了?”



“……有点。”



“有点饿是吧。”朱正廷加快了刃解肉块的速度,两三块并着塞进嘴里,把腮帮子撑得鼓鼓的:“那你要等等,饭后甜点是直接送我房里的。”



甜点是应季的栗子糕,朱正廷拈起一块尝了几口,才把剩下的糕点连着瓷碟端到蔡徐坤面前。朱正廷直接坐到书桌上,温莎结勒得他难咽下喉间甜腻的残渣,他解开第一处衣扣的时候,蔡徐坤也走近放下瓷碟至桌面。



朱正廷分外关注蔡徐坤的进食,瞧见碟中还剩着一半的甜糕,歪着脑袋问他怎么不吃了。



“太甜了。”蔡徐坤抚上那条刚被扯乱形状的领带,猛地一拖近,朱正廷吃痛地唤了一声,额头抵着对方的那片难免伴随着疼痛急剧升温。



“你说好要教我的。”



“对哦,我都忘了。”朱正廷伸手抹开刚刚挠到脸上的酥痒,把要散不散的领带拆了干净,挽住蔡徐坤的后颈将人扣近:“帮我系,我说你做。”






“先把宽的那边搭在细的上面。”仰起的脖颈绷得有些用力,皮肤上的热气散得有些快,朱正廷双手撑在身后的桌上,稍稍挨近他面前的热源:“从里面绕进去,对,用宽的绕,再转一圈。”



凑近看之时那颗小痣更为吸睛,可所有者偏要低头钻研那条没意义的布条,朱正廷又忍不住要去挑起他的下巴,才动了动食指,偷偷打量对方眉目的视线就撞上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喉结也好看。朱正廷吮住那片他在餐桌上时刻注意的嘴唇,预估着这人吃什么都会好看之时,被凑过来的脖颈上的硬块撩得发笑。今日厨房备的糕点白砂糖的比例着实没调好。朱正廷咽下因着经过对方唇舌渡来而更蜜稠的甜味,记下明早得需提醒厨师长了。




领口处的领带早被纠成理不清的一团,朱正廷靠着蔡徐坤肩头换气之时才瞧看,差点没笑岔气:“领带也绑不好,那衣服会不会脱呢?”







05




蔡徐坤无需再回餐馆当侍应生,他家老板留他在家里专门学熨衣服,告诉他要是知道衣服有多难熨就小心着不要弄皱它。不过弄破没关系,可以再买。



朱正廷偶尔去一下餐馆露个脸,倒不像以前那样每天去还要待一整天了,经理感激涕零多谢小少爷放权嘱托。想起好久没约过好友饮茶,朱正廷叫住司机掉头,往好友的宅邸赶。



“三少爷才出门,是一位先生约请。”



随意打听了下好友去程,想来也无事可做,朱正廷打算去碰碰运气。



他们常去的那家咖啡厅需提前预约,本想着或许能刷脸的朱正廷站在前台处往里瞧了几眼,却看到了意料外的熟人。



以往这个时间卧房早已亮着灯了,今天却一片漆黑。蔡徐坤捏紧了手里装着长崎蛋糕的纸盒,暗道可惜今天他是吃不上了。



“老板?”一推开门廊上的灯光就溜进了室内,像声响传入空谷过了一会儿才有回应:“你现在倒是规矩,进来,我有话问你。”



蔡徐坤进来的时候也没按亮灯盏,视野适应黑暗之后摸索着走到朱正廷附近。



“你出门给我买什么好吃的了?”



“之前你说过想试试的蜂蜜蛋糕。”



“也去喝咖啡了吧,那家我常去,美式最难喝。”说话的声音稍稍停顿,“不过,周锐会提醒你的,我何必操心。”



“我倒想知道你真正欠了多少钱。”







06




房里没亮起过灯盏倒是方便了行事。朱正廷原以为接下来应该唱一出好戏,谁知都被蔡徐坤的嘴唇堵成了哑剧。



契合过多次的亲密此刻倒成了他的软肋,对方只消一个吻就能让他缴械投降。不过拷问还得继续。朱正廷反身就坐到蔡徐坤身上,压着那处撑起以肉身劣仿自然现象,来回划蹭好弄倒高楼。



“之前就认识周锐吗?”



身下的人闷哼了声当做回应,见蔡徐坤想伸手来扶住他的腰,便用双手制回去,“你要是不肯说,我就拿条绳来帮你简单结扎一晚。”说着就扯下束着床纱的丝带,放嘴里咬住,“绑几寸好呢?”



“……我说了你会生气吗?”



“你不说我才生气。”朱正廷啐掉了嘴里的丝带,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衣扣,待只余下两颗堪堪盖住脐眼,却是第一次坦诚相待。



“我欠的算是赌债——周锐与我约定要是能让你动心,就帮我还了之前的乌龙债。”



蔡徐坤等了许久的回复,却只等到手腕处覆上的细腻丝条,他的债主泄愤似地打了死结,磨磨蹭蹭地隔了几层布料往枪口添火:“今晚你不准用手。”



“你的债主也只能是我,想好怎么还了吗?”



——————

反正我没想好,没有后续了_(:з」∠)_

怕了怕了,有空再搞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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